第102章 “裴廓德号”遇到“玫瑰蓓蕾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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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在这种海中巨兽的腹部内寻找龙涎香显然是徒劳无获的,那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就说明了这一点。”

——托马斯·布朗爵士

大约在前文描述一次捕鲸场面的两三个星期之后,我们的大船正缓慢地行驶在令人昏昏欲睡、水气弥漫的正午的海面上。就在这时,“裴廓德号”甲板上许多人的鼻子竟比守在桅顶上望者的三对眼睛更机灵,他们闻到了海里散发出的一股特殊而且很不好闻的气味。

“喂,我敢打赌,”斯塔布说道,“附近有个地方有几条,是我们不久前的一天用‘得来格’扣住的鲸。我猜它们不久就会翻起浮上来。”

海面上的重重水气很快就消散了,只见远处的水面上停泊着一艘船,从它的风帆已经折紧来看,船边必定拖着一条某类鲸。我们的船慢慢地驶近过去,发现这艘陌生船的斜桅尖顶上挂着法国国旗,还有一大群贪得无厌的海鸟围着它盘旋,有时在空中徘徊停留,有时又猛然往下俯冲。十分清楚,船边的那条鲸一定是条捕鲸人称之为枯死的鲸,就是一条未遭任何伤害而自然地死在海里的鲸,这种鲸尸漂浮得跟一般死鲸不一样。可想而知,这么一条庞然大物一定会散发出何等难闻的臭味死鲸发出的这种气味令人难以忍受,以致有些人认为,不管如何贪财,他们也绝不愿意把船跟它停泊在一起。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这样做;尽管,从这种东西身上得到的油,质量非常低劣,而且毫无玫瑰油的香气。随着一阵余风,我们的船又驶得更近一点,我们看到法国人的船边还拖着第二条鲸,而这第二条鲸的气味比第一条鲸甚至更难闻。事实上,这两条有毛病的鲸中,其中一条好像患了非常严重的胃弱症或者消化不良症而干枯死的;基本上,这两具鲸尸之内油脂之类的东西可以说已经达到完全枯竭的程度。然而,遇到适当场合,老练的捕鲸人肯定会看重这样一条鲸的,不管他平常如何害怕枯死的鲸而还愿靠近。

“裴廓德号”现在已跟这艘陌生船靠得很拢,所以斯塔布才能够发誓说,他认得其中有一条鲸的尾巴上打结的绳子,还缠绕着他的捕鲸铲手柄。

“哼,真是好样的,”斯塔布站在船头上大声地取笑道,“你们看,这里就有一只癞蛤蟆,满足于我们留下的东西,我是说我们用‘得来格’扣住的那条鲸;是的,他还心满意足地去刮另一条宝贝大鲸的毫无油水可刮的骨头呢。真是可怜的家伙!喂,谁把帽子翻倒过来传一遍,大家发发慈悲吧,施舍一点鲸油给他作为礼品吧。因为他从那条被‘得来格’扣住的那条鲸上得到的那种油,连在监牢里用于点灯也不合适;就是用在死刑囚犯的监房里点灯也不合适。至于另外一条鲸,喂,我建议把我们这三根桅杆拿来劈开榨一榨,也许所得到的油比他从那堆枯骨里挤出来的油还要多呢;我现在想起来了,那里头所含的东西也许比鲸油更值钱得多;不错,就是龙涎香。我在想我们的船长此时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倒值得一试。说真的,我也要去凑一脚。”说着,他便离开往后甲板走去。

这个时候,叫人昏沉沉的海风已经偃旗息鼓,“裴廓德号”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那股气味的包围,根本无处可躲,除非再刮起一阵海风把它吹散。斯塔布从船长室走出来后,就召集他那只小艇的水手上艇,朝着陌生船划去。小艇打横靠拢那艘船的船头,斯塔布看到船头的上半部按法国人的趣味雕刻成一棵向下低垂的大树的树干形状,全部涂上绿色漆代表着刺的大铜钉遍布各地;整个末端部位均匀地交叠成一个鲜红的球状物。船头的舷板上写着金色的大字:“Bouton—de—Rose”,就是玫瑰芽或玫瑰苞的意思;这就是这艘“芳香扑鼻”的船自取的极具。浪漫色彩的名字。

斯塔布不认得Bouton这个词,但是把rose和船头末端上球状雕饰放在一起揣摩揣摩,自然明白整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了。

“一朵用木头做的玫瑰花蕾,对不对?”他用手掩着鼻子大声说道“妙极了,可它发出的气味真是太不好闻了!”

为了跟甲板上的人直接交谈,他不得不绕过船头划到右舷,这样就得靠近那条枯死的鲸,抬着头跟上面的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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