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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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外形来看，抹香鲸是狮身人面像的话，那么，在骨相学家看来，它的脑袋就好像是几何学上无法构成方形的一个圆形。

一条完全长大的抹香鲸，其头盖骨测量起来至少有二十英尺长。如果把它的下颚卸下来，这个头盖骨的侧面图，跟一个普通斜面体平整地搁放在平板上的侧面图完全一样。但就活鲸而言，这一侧面图在角度上显得丰满而无空白，由于脑块和脑油构成一团巨大的东西，就使得侧面图变成方形。头盖骨的高处，有一个大坑装着上面所述的那团巨大的东西；而在这个大坑的长长的底部——另有一坑在长度和高度上不到十英寸——装着这只巨兽仅有的一小团手掌大的脑髓。活鲸的脑髓距离突出的前额部位至少有二十英尺，就像一只精美的百宝箱，秘藏在躯体内。有些我认识的捕鲸人还武断地否认抹香鲸有什么脑髓，认为只有鲸油“宝库”内装着的那种，摸得着、看得到的数量为许多立方码的类似东西。至于生长在那里的那种盘绕得古古怪怪的东西，在他们看来跟大鲸的强大威力更密切，而不是把这一神秘的部分，看成是大鲸的聪明才智显示的基地。从骨相学的角度来说，这种海中巨兽的头部，在它活着且毫无损伤的情况下，完全是一种使人迷惑不解的东西。它真正的大脑，你根本看不到也摸不着。大鲸的前额上戴着一副假面具，令人产生错觉，如同一切伟大非凡的东西。

假如你搬掉大鲸头盖骨中那些鲸脑油块，然后从后面观察它高高隆起的后部，令你吃惊的是，它跟你从同样角度、同样视点观察人类的头盖骨在外形上一模一样。而当你看到大鲸头盖骨的顶部有个地方有许多凹陷时，你会用骨相术的术语说——这个家伙在世时没有自尊心，也没有崇拜之心。基于你所否定的这几点，再考虑它那巨大的身躯和强大威力这种确凿的事实，关于大鲸拥有最强大的潜力之原因所在，你能够形成最真实的虽然不是最令人振奋的独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