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红莲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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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中的骨牌刻着墨尘的生辰八字，边缘浸着暗红血渍。马车檐角悬挂的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摄魂之音。麒麟兽突然用尾巴卷走骨牌，对着阳光眯眼端详："这血是三百年前小爷被朱雀拔毛时流的！"

车帘轰然炸成碎片，十二名赤足舞姬踏着火焰飘出。她们眉心点着红莲印，手腕金铃摇响时，荒漠突然升起琉璃赌桌。墨尘的弑神枪震颤不止，枪尖指向某位舞姬发间——那里别着半枚冰魄珠。

"一局定生死。"首席舞姬玉指轻叩桌面，赌桌中央浮现玄武战甲的虚影，"赌注是这件吞了朱雀火的甲胄。"

麒麟兽跳上赌桌，爪子拍在战甲投影的心脏位置："加注！小爷赌他左腿汗毛有三根是卷的！"说着突然喷出琉璃火，火焰中显现墨尘泡温泉的画面。少年黑着脸拎起小兽后颈："信不信我把你押上赌桌？"

舞姬们掩唇轻笑，赌桌边缘燃起红莲业火。墨尘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被火焰吞噬，而弑神枪柄的裂痕中渗出黑色液体——那是被熔化的记忆。他抓起骨牌拍在桌上："赌什么？"

地面突然塌陷成环形斗场，七十二根刻满赌约的青铜柱拔地而起。舞姬们的纱衣化作战甲，其中三人额间红莲绽放，露出与灰袍杀手相同的朱雀纹身。

"第一局，赌命。"首席舞姬弹指飞出三根孔雀翎，"弑神枪主可还记得，七日前在白虎域杀的第一个影杀卫叫什么名字？"

墨尘瞳孔骤缩。弑神枪的反噬让他遗失了部分记忆，此刻脑海中只有刀光剑影的残片。麒麟兽突然咬破爪子，将血抹在骨牌背面："小爷赌他叫赵铁柱！"

青铜柱上的古老文字突然扭曲，空中浮现出灰袍人临死前的画面。当那张被血污覆盖的脸逐渐清晰时，弑神枪突然暴起刺穿虚影，记忆画面碎成星芒。

"违规！"舞姬们齐声呵斥，红莲业火顺着墨尘脚踝攀爬。战甲吞噬火焰的瞬间，少年突然抓住枪尖划破掌心，将血甩在最近的三根青铜柱上："我赌你们不敢看玄武真血！"

柱体表面的赌约文字突然倒流，化作血色漩涡。首席舞姬的面具应声碎裂，露出布满朱雀纹的半张脸——正是往生渡船上消失的女将。她尖啸着拍碎赌桌，琉璃碎片中飞出十万张骨牌。

"第二局，赌魂！"她双手结印，骨牌在空中拼成巨型朱雀。墨尘看见每张牌面都映着不同时期的自己，从边荒村少年到弑神枪主，甚至包括尚未发生的未来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