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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岩壁渗出的水珠滴落在青石上，农帝指节泛白地撑住潮湿的洞壁，脖颈处五道紫黑指印在夜明珠下泛着诡异光泽。
他盯着地牢里被玄铁链穿透琵琶骨的灰袍人，青铜灯台突然爆开一簇火花。
"陛下伤口又渗血了。"严女踮脚将药罐搁在刑架旁，绣着金丝雀的袖口擦过农帝渗血的绷带。
她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却在瞥见刑架上血肉模糊的叛军时戛然而止。
农帝掌心腾起青紫色火焰，那是轮回记忆中搜魂秘术的具象。
灰袍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你可知为何每次运功都会经脉刺痛？"他咧开淌血的嘴，露出半截断舌，"三日前你喝的安神汤......"
青铜灯台应声碎裂，严女慌忙去捡碎片的手指被划出血痕。
农帝身形微晃，想起那日严女捧着汤药时被烫红的手背，喉间腥甜翻涌。
灰袍人趁机咬碎后槽牙的毒囊，却在断气前盯着严女露出诡谲笑意。
"传太医令！"农帝暴喝声震落洞顶碎石，后背撞上刑架时扯裂伤口。
严女扶他的手臂在发抖，茉莉香混着血腥气萦绕在鼻端。
他看见少女颈后浮现出暗红色蛛网纹路——那是三日前刺客刀锋擦过的位置。
地牢外忽起喧哗，二十八个星宿方位同时亮起血色符咒。
农帝强催真元画出破阵符，指尖鲜血滴在严女裙摆绣着的并蒂莲上。
当最后一道符箓成型时，灰袍人尸体突然化作黑雾，在半空凝成血色篆文：七杀当空，贪狼饮血。
严女突然指着自己发间的银铃："昨夜子时......它自己在匣子里响过。"她解开发带时，一缕青丝变成霜白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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