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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莱沉吟不语，片刻后才缓缓摇头，说道：“没有，他一直以来心思都要比同龄男生要细致，敏感的多。所以哪怕之前他对我有意思，也一直没有明确的表达过。像他这样的人，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这种勇气。”
“那倘若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重，所以激发出体内的另外一个人格呢？”
“说实在的，这个我也无法确认。毕竟精神科设计的领域太过复杂，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除非是二十四小时监视，不然有的精神病人，确实是能伪装的跟普通人一样。”
照这么看来，目前曾莱所看见对她做了坏事的，确实是陈医生。不管陈医生是出于哪种目的，主动性还是被动性的，都对曾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侵害。
或许是因为曾莱学医的缘故，她对自身情绪的把控，要比一般的普通鬼魂高很多。
如果是我之前碰到的那些鬼魂，恐怕在陈医生对她有所作为的时候，就已经暴怒，并且杀人泄愤了。
“对于这件事情，你心里有没有疑惑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问。
曾莱看着停尸间，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其实在他对我有所作为的时候，我就有企图反抗过。但是我可能也是刚变成鬼魂吧，能力并不大，只能稍微的动动手，并且让他有些幻觉——比如说，我把我的面孔替换成了他母亲的模样。”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再次看了一眼曾莱。
“奇怪的也正是这里，要是一个正常的人，发现自己身下的尸体有了异动，或者在兴奋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是自己母亲的样子。没有人能够坚持的下去吧，陈医生却不一样，他就像不害怕我的手在动一样，也不认识自己母亲的脸。我从业这么多年，就算有双重人格……记忆总该不会相差太多。”
曾莱的话越说，我越觉得其中不对劲。
洗手间里说话的鬼，好像正跟这件事情能重合在一起。他警告我的，一定就是不想让我帮陈医生正名了。
“你刚刚为什么要藏起自己？”我问。
“在陈医生完事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个比我强大的鬼，也在这里。它给我的压迫感太强，让我本能的躲了起来。”
鬼上身这三个字，忽然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抬起头，对上了曾莱的视线，她却仿佛跟我想到了一起，喃喃道：“难道有人非要嫁祸给陈医生，到底是想逼我杀人，还是想把陈医生逼进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恐怕是想一石二鸟吧。”我冷声道，“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执念，就可以直接通往冥界。但你一定是在勾魂使者过来之前，看到了陈医生做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去投胎。
如果我没能正好出现在这里，那你难免会控制不住杀了陈医生。当一个鬼杀了人以后，本身的孽就很重了。
而陈医生，要么被你杀了。要么没有被你杀，也会被工作人员发现这个事情，被发现以后也会有两个结果，轻则被炒鱿鱼，重则被带去精神病医院，当成精神病人一起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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