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刚有了意识，便感觉到身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她的身体里被抽出，每一寸筋骨都疼得发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从她的骨血深处连根拔起。
月笙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口中的鲜血咽下，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很能忍疼，这种若是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昏厥过去。
但是月笙却能清醒地抬眸，甚至用疼到发抖的手臂支起了上半身。
抬眼的一瞬间，她就对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眸。
她从未见过那样漂亮却又那样冰冷的眸子。
银色的瞳孔像是冰冷的月色，俯视着她，像是在月亮在俯视世间的一切生灵，超脱而又淡漠。
不同于之前的世界里，她见到的那种冷漠。
这是完全游离在尘世之外的，没有一点人性的冷。
那双眼睛看着她，和看一片树叶，一只鸟，没有任何区别。
月笙对着那双眼睛，竟然有一瞬间的愣神——
好美啊，美到想要挖下来收藏。
“仙尊，可否让弟子……送小师妹下山？”
耳边传来一道温柔好听的嗓音。
月笙侧头看过去，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姐姐，眉目如画，半跪在地。
“去吧。”那双银色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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